席间,赵小兰和朱江坐在一起。
赵小兰边吃边和朱江说:“我在省里还要呆两天,接下来要到你们市去一次。这次主要是考察江宁的项目,还有调查今年的贷款形势和额度发放情况。明天晚上我没有安排,到时我们可以喝喝茶叙叙旧。这么多年了,大家变化很大,老同学的情况我真想了解。”
“好,我明天晚上八点来接你到玄武湖去喝茶。”朱江建议。
“好,我等你。”赵小兰说完,又接过方达的话,“你们让市里准备一下,后天我再听听你们的汇报。”
“好的,我们准时去接你。”方达夹了一只青口放到大碟中,对赵部长说。
“你们省里现在建设情况很好,重点建设的大桥和电力已运作起来了,作为银行,支持的是重点建设,对过热的现象还是要好好控制。好在江苏大多企业是靠自己的资金或外资来建设的,所以长三角近几年发展很快。由于建设需要,也就带动了你们工程机械的发展。”
赵小兰对省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对市场的需求也非常清楚,甚至谈到了朱江新涉及的项目。她支持工程机械,无形中也支持了朱江。
在酒席上,朱江又发挥了即兴讲话的才能。
“你还是和高中一样,口才极好。”赵小兰在追忆高中班上的情况时说出了这一句。
“还记得和励老师争议的问题吗?”赵小兰兴致盎然,又想起了这些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往往能引起人们对过去的回味。
朱江在赵小兰启发下回忆起了这个事:“是谈翁同龢进君碑的事,当时励老师说的是史书里记载的,而我是按我在我叔叔处看到的翁同龢的真迹来说的,他当然说不过我了。”
朱江笑了笑。
“已过去多年了,我也成了明日黄花了。”朱江似乎对此事有点伤感,也难怪,叔叔后来家道中落,子嗣都没有下文。
赵小兰是知道他家里情况的,因此她赶紧将话题转到了近日安排的事上。
中餐后,赵小兰因为下午还有安排,因此和朱江分了手,不过他们相约明晚再叙。
第二天晚上,朱江吃过晚饭后,就坐车到了玄武饭店,在1818房找到了赵小兰。她正在吹头发,显然刚洗过澡。
朱江见到这种情况,进退两难,有些忸怩、局促不安地站在房门边。
“进来就是了,还像大姑娘那样,我又不是年轻少女,不忌讳什么的。”
她还是像学生时那样直白,可能在老同学面前无所拘束的原因吧。
朱江进门坐在沙发上,望着坐在穿衣镜前梳头的赵小兰。
“等一下就好了,几分钟。”赵小兰背朝着朱江说话。
“没有关系,女同志出门前都要修饰打扮的。”朱江望着她吹头发的动作,脑海中闪现出夏燕的身影。
“你过了三十五了吧?”赵小兰问。
“过了,都三十六了。人到中年了!”朱江笑着调侃。
“彼此,彼此,我也三十六岁。不过女人老的速度比较快!”赵小兰心有感慨。
“结婚了吧?”赵小兰又问。
“准备结婚了。”
“她在哪里做事?”赵小兰又问。
“苏州海关。”
“真是好福气,娶了一个苏州姑娘。”赵小兰赞许了一句。
“你呢?”朱江问。
“我不像你。我结婚早,小孩都已八岁了。我老公哈佛毕业的,现在在总行办公厅,北京人,比我大六岁。”赵小兰很直白,将她家人都介绍了。
朱江点点头:“那真是一段美满姻缘。”
人是要捧的,但要看什么场合。今天赵小兰很高兴,在她高兴之余轻轻捧一下,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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