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迟疑了一下，然后拉了史经理在边上嘀咕：“老史，你认为这档生意可不可以做？”
朱江的犹豫感染了史玉山，他低着头，牙齿咬着手指甲沉默了一会，说：“我看这个还要请示总部，提防一点好，怕节外生枝。”
朱江听了，点点头，对老史轻声说：“先向总部汇报，看总部意见怎样，如果总部支持，我们算做了一个单，是好事。”
老史点点头：“那就这样定了。”
“我做不了主，这样吧，我先和总部商量一下再定。”朱江转过身来对覃木森说了一句。
覃木森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向总部汇报了这一单的情况后，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一切工作都有些停滞不前。
覃木森决定再找朱江讨论。
车子如一条黑龙钻进了三香路车流之中，然后蜿蜒地拐进了一个院子，在一栋灰色三层小楼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覃木森推开车门，一个人上了楼。
覃木森走进办公室时，朱江正坐在转椅上看传真。
看到覃木森径自走向前来，朱江笑着站起来，与覃木森握手寒暄客套了一番，然后伸手请他坐到沙发上，朱江也坐在他的转椅上。
“刘秘书，给客人倒一杯茶。”朱江向门外喊了一句。随着应声，一位着装整齐的小姐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进来，很有礼貌地放在覃经理面前的茶几上。
“请用茶！”
“朱经理，总部如何决定我们这档生意啊？”覃木森迫不及待地发问，言词显得十分焦急。
朱江春风满面，他神采奕奕地望着覃木森说：“不急，总部的决定还没下来。你放心，我们会做好这档生意的。合作成功，就等于多了一个朋友呢！”
第二天下午，总部的传真过来了：“按客户要求办，不过在发货前，广西必须付出第一期款，这个过程由广西分公司监管。另外，得等他们将按揭办好，必须拿出银行的盖章原件才能交货。”
指示十分明确。
吃晚饭时朱江将传真件给广西分公司的小覃看过后，两人一起到1808号房间找覃木森。
覃木森正在喝茶看电视，看过递过来的传真件后，说：“可以，我们按你们的意思办。”
朱江见覃经理没有异议，就说：“这样吧，明天上午我们谈合同。”
晚饭后，覃木森回到房间和广西分公司小覃商议下一步怎么走。
小覃说：“签完合同就回南宁，你们将百分之二十的款共四十万打进户头后，就可以接车了。”
覃木森急了，他说：“我上哪里找四十万？筹二十万都有困难。”
“那你先借二十万打过来挡一挡，等车到南宁就好办了。”
听了小覃这个意见后，覃木森赶忙打电话给南宁的人，他准备把第二天双方签的合同传真过去，以此抵押二十万。他要他们谈妥后给他回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覃木森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晚上十点钟，广西回电话了，说：“同意贷二十万，一个月期三分利。看到传真合同后，就可以拿到钱。”
覃木森和小覃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小覃说：“要你女朋友明天将二十万打进公司账户，然后带了进账单来我这里，同时这里发货。”
覃木森赞同这种做法，他马上给女朋友打过去一个电话，要她第二天下午拿了进账单直飞上海。
晚上，在宾馆的房间里，覃木森泡了一杯茶，人坐在椅子里把光脚搁在床上，悠然自得地用指甲钳修理指甲。
小张则斜躺在床上，不时调换手中的电视转换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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