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为所言,笔者绝对不敢完全苟同。热带鱼虽娇贵无比,乃生活情趣之所在,却也让人懂得了欣赏美丽的过程,愉悦身心。而女人则是为上帝杰作、天生尤物,上帝都会嫉妒的完美作品,自然需要精心的呵护。唯独小人难养这一观点,笔者击节而应,曾被小人屡屡整蛊之后,至今犹存切肤之痛,心中常有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忧。
自古为君子立传者比比皆是,为小人做记则从未有之。三十年风雨历程,磨砺之后的平淡让我懂得了感恩之心,感谢在我人生路途上的袭来的冷风冷雨,是他们让我更加懂得了这世界的温暖;感谢在生活中遭遇到冷漠的嘲讽,让我真正懂得友情之可贵,故此提笔而作《小人记》,虽满纸皆为荒唐之言,然字字皆沁辛酸之泪。
由此上溯,纵观古今,深受小人之痛者自古有之,古有屈原之《离骚》,再到诸葛孔明之《出师表》。今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叹,至今耳畔回响诸葛如椽巨笔谏言曰:“远小人、近君子”,实乃警世之醒言。
在此,笔者重温孔老夫子描绘小人之肖像,并以此为传。
子曰:“小人巧言令色。”何谓巧言令色?孔子说:“花言巧语,一副讨好人的脸色,这样的人是很少有仁德的。”这就是孔老夫子为小人所做的一副直白的素描。再加之曾子的进一步详细阐述,我们更加理解巧言令色的含义。曾子说:“胁肩谄笑,病于夏畦。”直译为耸起两个肩头,做出一副讨好人的笑脸,这真比顶着夏天的毒日头在菜地里干活还要令人难受啊!(《孟子·腾文公下》)。所以说天长日久的历练,使得小人的脊梁退化了,但是面容的肌肉却进化了,每时每刻小人都会在不同的场合带着一副副面具,以其小的聪明和智慧每每企图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今天人们将小人的形象拟物化——“走狗”、“鹰犬”,巧言令色的小人都是自愿趴在地上,撅起屁股,蜕化为兽类而甘愿驱使西东,祸害他人。
每当阅及于此,此类小人之言行,犹如夏夜之蚊蝇绕耳,填塞于胸纳。我等皆俗类,非圣人,思及此,每每肝火上升,自乱心神,累及体肤。
然而,在历史上与现实中,这种巧言令色,胁肩谄笑的人却并不因为圣人的鄙弃而减少。小人者虽无仁德,难成正果,然小人者投机专营,但却有的是用武之地,能使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国危天下乱。
所以,直到今天,我们内心深处铭记圣训,时时警惕身边那些花言巧语背后,一脸笑得稀烂的伪君子。
子曰:“小人喻于利。”此话出自孔子《论语.里仁》。“义”就是“宜”,也就是说,君子走的始终是一条适宜的正路。而小人则一心看重私利,在一己私利驱使下很容易走上邪路。君子但知公义,小人但知私利。小人所知之利,不只在钱财,一切有利于己者,皆必为之。
当现实生活当中,面对利益的考量,君子与小人便有了向左走、向右走的分道扬镳。君子,不管是自己喜欢不喜欢,只要是符合道义的时候,符合仁义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且要做到最好,不符合的,即使自己喜欢也不能做。而小人,只要想满足一己之欲、一己之利,便费尽心机,将道义早早抛到九霄云外,在利益的面前,小人的眼中只有自己,而且小人也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告诉自己做还是不做,而且小人的准则就是害人利已,更为甚者经常是做出害人不利已的举动,因此在小人眼里没有亲情、友情、爱情。所以说,上帝要想让一个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小人正是在饮酒止咳的狂欢中自取灭亡,由此正应和了一句古训:“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曾经记得这样一则故事:春秋战国时期,有个叫易牙的人善烹饪技术,竖刁就想尽各种办法,与他结交成了朋友,易牙者乃是贪利忘义之徒。有一天,竖刁把易牙推荐给齐桓公,桓公听说易牙善烹饪,就说:“山珍海味我都吃腻了,只是没吃过人肉,不知人肉的味什么样?”桓公此言本是无心的戏言,而易牙却牢记在心,一心想着怎样能作顿人肉宴献媚桓公,以博得桓公的欢心。然而毕竟市场上没有“人牲”可以买卖,于是易牙就将亲生骨肉作为牺牲品,“大义凛然”地将儿子杀了为桓公烹制人宴。当桓公品尝这道从未有过的珍馐佳肴,询问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易牙面色痛惜,信誓旦旦地告诉桓公是用自己儿子为桓公烹制而成。当桓公得知这是易牙儿子的肉时,虽然内心很是不舒服,却被易牙烹子为其羹的伟大行为所感动,认为易牙爱他胜过亲骨肉,是天下第一忠臣,从此桓公宠信易牙。对于推荐易牙的竖刁更加宠信了。竖刁又想办法为桓公找美女,有个叫开方的大夫向竖刁推荐卫懿公的女儿。卫懿公的女儿果然貌美,竖刁把她送给桓公,桓公非常高兴,竖刁从此成了最为桓公宠信的内侍。然而正是“烹子为羹”的易牙与竖刁、开方所组成臭名昭著的“小人三人行”,最终将齐桓公推向了最后的断头台。
其实桓公的悲剧早已有人预料到结果,记得当时管仲向齐桓公指出,易牙杀子,开方背视,竖刁自宫,都是些居心叵测的人,万万不可亲近。”
既有烹子为羹之大逆不道行为,其实内心深处早有请君入瓮之歹意?历史的长河中总是积淀出这样的道理:在小人眼中只有最终的目的,没有道义可言,这就是小人法则的圭杲。
因此,能不为利所动,能够见利而先思义,便是真君子;见利而忘义,抛弃人生原则,便是小人。这就是在利益放大镜下面君子与小人的真实面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古今以来,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跳出“利欲”的圈套,诚然每个人都有着对于利欲的渴求,但是我们一定要记住这样的警示:必当取之有道。
子曰:“小人党而不群”(《论语·卫灵公》)。君子是合群的,虽然他内心里庄重、庄严不可侵犯,但他在一大群人里头却从来不争。同时,他也决不拉帮结派,谋取私利。这也就是孔子所说的“君子和而不同”(《论语·子路》)。小人则刚好相反,他是“同而不和”(《论语·子路》)。
由此来看,小人之所以喜欢互相勾结,是因为他的心里有鬼,想通过这种勾结谋取私利和维护既得利益,所谓“结党营私”,也正是这个意思。而君子则胸怀坦荡,因为他坦然无私,所以能够平和,能够以善意跟所有人走到一起。
谈及于此,笔者顿时在脑海之中勾勒出小人鲜明而生动的形象,这是我们生活中经常会看见这样的场面:大家开会讨论一件事情的时候,当重要领导在现场话音未落之时,小人就开始上窜下跳,大庭广众之下溢美之词犹如滔滔长江东流之水,看到了领导那就是三生有幸,心情特别的激动,领导的决策那绝对是高屋建瓴、深谋远虑......这类的献媚之词说了一大箩筐。可是等到会后,在私下时候,他立刻就会摘掉面具,对他人说出了这样的话:“这样的水平就能做领导,那样我也能。如果是我来做,我一定做得比他出色的多了!”这就是一副小人的嘴脸,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学会尊重对方,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为了实现这一见不得光的目的,使一小撮人走到了一起,最终在中国的历史上有了这样的词语:“狐群狗党”。
所以,君子宁愿去选择孤单,但是他永远不会独行,独自一人永远不会获得最后的共赢,这点绝对毋庸置疑的。而小人绝对不会孤独的,虽然很多人却早已将其从人生的记忆当中完全的抹去了,他们永远带着面具,撅起屁股,削尖脑袋,一头扎进人堆。
所以说,君子踩在坚实的道路上而漫漫求索,而小人则是眼光聚焦于高高在上阶层,从来不屑于躬身而行,就像风筝一样飘零在天空中。
子曰:“小人长戚戚”(《论语·述而》)。解释为:君子通晓事理,故待人接物处世犹如在平坦大道上行走,安然而舒泰。小人心思常为物役,患得又患失,故常有戚戚之心。解读其中之含义:君子光明磊落,不忧不惧,所以心胸宽广坦荡;小人患得患失,忙于算计,又每每庸人自扰,疑心他人算计自己,所以经常陷于忧惧之中,心绪不宁。
诚然,君子内心深处怀着着崇高的志向,追求大的作为与境界。“荣辱不惊,笑看窗前月卷月舒;去留无意,欣对庭前花开花落”,这就是君子之胸怀,坦荡磊落是一种大境界,需要不断地修炼和修为,君子从不在意个人的得失,通过锲而不舍的努力去践行,最终做到知行合一。
那么,何谓小人长戚戚?在这里我们绝对不能臆断为小人是很悲惨的,现实生活中的小人总是活得更是光鲜、更是滋润。绝对没有人愿意顶着小人这顶帽子,我们总会发现小人大多时候比君子更光鲜,比君子更伟岸、比君子更光辉,这就是一幅活生生的“伪君子”。在现实生活当中,真小人简直就是稀世珍品。
小人绝对不会为自己贴上一张“小人”的标签,在大众面前公开宣布自己是小人。小人绝对不说自己的短处,自己揭自己的伤疤。这类小人只是冠冕堂皇在众人之中,一味标榜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儒学大家朱熹先生曾经被誉为圣人,正是他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的伟大理念,使得天下人皆以此为标准,然而这位“圣人”却做出了永远不能见光的“僭越”之举。因此小人时刻打着“以人为善”的幌子,坚守着“以人为恶”的理念,在背地里总是使用偷梁换柱、釜底抽薪的手段,所有的伎俩永远都是在暗处,总是见不得光。小人存在的价值,就是将一团和气的氛围,到头来弄得乌烟瘴气,以期望达到一己之利,满足一己之欲。
人生苦短只是匆匆一行,能够带走很少、很少,能够留下的却是很多、很多。君子留在历史是坦荡荡的形象,而小人总是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历史将会做出最公正的评断。
子曰:“小人比而不周。”关于君子和小人行事的不同,孔子还有一个表述,叫做“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论语·为政》)。“周”就是能够团结照顾到很多人,他以道义为准则与人交往,所以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个真君子不管他有多少朋友,他都会像空气里的氧气一样,让朋友们感觉到很欢欣,感到受到照应。“比”这个字形,象两个人紧挨着站在一起,意思是说,小人喜欢结成小圈子,他不会融入大集体。
何谓:“周”?“周”乃包罗万象,就是一个圆满的圆圈,各处都到的。君子的作人处世,对每一个人都是一样,行为不偏不倚为中庸者,不以个人之好恶而对于他人有着亲疏之关系。反之,总是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要求别人适合自己,这样的做法就叫比而不周了。
在我们身边,父母和孩子、爱人是不能分彼此的。我们对于外界的人不要先入为主去论断错与对、好与坏,我们应该承认存在之合理性,真正学会接受。君子之所为要周全,不能比附一方。
“比”又是怎么样理解呢?“比”愿意来自上古时期的古篆文:象形两个人相同,同向相背,各走极端的象形字。所以“比”就是小人之举,要求他人完全跟自己一样,那就容易流于偏私了。如果是“比”在一起,那么就是臭味相投了。若在平时,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听到有些人总是炫耀自己总能和他人患难与共,为朋友总能做到两肋插刀的义举。然而当真正的考验到来的时候,他早已拔脚开溜,无影无踪。而君子之交淡如水,在危难之际,他总会伸出双手,给予关心与支持。
因此,君子周而不比,小人呢?相反,是比而不周,只做到跟自己要好的人做朋友,什么事都以“我”为中心、为标准,这就是在行事方面君子与小人最大的区别。
行笔游龙,吐尽心中块垒,不觉已是窗含白露,金鸡做啼,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人生的道路永远不会在黑夜中摸索。我坚信身边虽然有着小人,那只是个别的现象,而我们的身边总是有很多君子。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而载物,与诸君共勉之。
且作罢!片纸谏言权当酒后荒唐之言,博诸君一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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