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厂房,一样的设备,一样的员工。惠普位于浦东金桥的计算机制造工厂(CPMO)里,车间依然如往日一样忙碌着,一切仿佛从未改变。
可是对张伟及同事们而言,事情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25岁的张伟从两年前进入惠普CPMO以来,一直就在这里担任设备组装的工作。
惟一的区别是,八个月前,他还是惠普的员工;但现在,他只是在惠普的工厂里,利用惠普的设备,依照惠普的设计,生产惠普的产品。他却不再属于惠普。张伟的胸卡上,显示出他现在服务于一家名叫天弘电子(英文名Celestrica)的加拿大公司。
这一切变化,源于2002年2月惠普和天弘电子签订的一纸合同。这份合同里规定惠普将其CPMO工厂内台式机,服务器和笔记本电脑三种产品的订单全部交由天弘电子进行生产,同时授权天弘电子在生产中使用惠普原有的厂房和设备;作为交换的条件之一,惠普将工厂内全部约300余名制造工人一同“搭售”给天弘电子,自己则保留除生产外其余各个环节的运作。
“我们要的是订单,惠普却是在生产专业外包的基础之上,希望我们分摊他们由于市场不景气而引起的人力闲置风险。”天弘电子的一位资深经理谈到双方合作的利益所在时毫不讳言。这家总部位于多伦多的著名电子产品外包制造服务商目前在上海浦东已经拥有3家自己的工厂,共约3000名员工。除了惠普,他们还为戴尔、摩托罗拉、菲利普等著名OEM厂商生产各种类型的电子产品。
一厂两制
事实上,从2001年12月份开始,双方的人事部门就在开始酝酿福利薪酬整合的办法,并最终确定了一套以“延续”为主要原则的整合方案。
这套“延续”的整合方案主要包含两大块的内容,一为对原惠普员工合同形式的延续,二为对原惠普员工薪酬内容的延续。在前一个层面上,惠普和天弘电子商定,以
“我们在CPMO实现的是一厂两制”,天弘电子人事行政主
谈到人事薪酬方面的风险,过小姐解释除去职业市场随着IT行业不景气带来的薪资下调外,天弘电子方面还要承担特定情况下可能发生的裁员成本,“其实对惠普来说,裁员的主要成本是社会成本,因为惠普是很有名望的公司,裁员的社会影响很大。”
人力使用权与所有权分离
面对外包后继承过来的员工,天弘电子的生产经理何明州有他的一番盘算。他的办公室就在工厂里面为流水线所包围的一间“房中房”里,是整个生产现场的主管,从他办公桌上透过一堵透明的玻璃墙,就能直接看到外面作业区不是很繁忙,但有条不紊的景象。
在这个何明州称之为“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到处弥漫着电子产品特殊的塑料气味的工厂里,何明州是理所当然的权威,负责整个工厂生产的统筹和效率。令何明州自豪的是9月初接手惠普和康柏合并后的康柏转过来的第一批台式机订单,他率领工人在短短一个月内将产能从每班500台提高为每班750台,效率提高了将近一半;而他郁闷的是从2月份惠普将工厂生产包给天弘电子以来,订单一直很不足,“有使不上劲的感觉”。
据介绍,惠普的各种订单中,台式机订单除了3月份达到3万6千台,至今订单从来没有在一个月度之内超出过3万台。到目前服务器生产人员已经从原来天弘电子接手的时候减少了约40个人,压缩了将近一半,笔记本电脑的生产更是趋近于零。“某些时候工厂的开工率甚至只有平时的三分之一”,何明州说。
“当然,有时候裁员是必须的,但我们也更注意利用天弘电子生产自身方面的规模效应。”何明州介绍道。天弘电子招收员工之初,就要对员工对生产基本技能进行就业培训,工作之后更要对每个具体的工作进行岗位培训,而对惠普新转过来的员工也不例外。“他们当时的工作环境比较单一,但天弘电子是外包制造服务企业,往往要求掌握多种岗位技术。”何明州解释道。
当员工经过培训掌握了多种技能,天弘电子就能在内部对员工进行协调,“如上周我们就从CPMO抽调了30多个工人到我们外高桥的工厂去上班,很方便,就一个电话,只要我们这边有人。”何明州说。
天弘电子并非没有所得,在和惠普的外包合作中,他们现在仅仅负责生产这一环节,因而采取的也是比较直接的“劳务费”收费方式,即天弘电子为惠普每生产一台机器,就按一定比例收取劳务费。单以台式机每台5000元,劳务费比例1.5%至2%,每月3万台来进行粗略的估计,天弘电子在合作中每月能赚取约200万至300万的毛利。“毕竟,我们出的就是人,”天弘电子业务经理何巍说。第一业务员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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